勋章(工作细胞同人,2626X2048)(十)

白血球2626X白血球2048,会开车,双向暗恋,有捏造的幼训染情节。
归来》的续篇。
不排除OOC的可能性,开头可能会甜一阵,之后就要压抑了,算是掺着玻璃渣的糖,不过结尾一定会HE,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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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2626号回到自己的住所,发现地板上有一个包裹,上面贴着一张长条形的便笺。
——2626号。
——你的拖鞋有一点开胶了,所以我给你买了一双新的,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现在换上吧。
——我真的不喜欢甜食,不要再给我送糖、巧克力之类的了。
——2048号。
工工整整的格式。
包裹之中放着的是2626号曾经在双人间公寓的鞋柜里发现的那双尺码、造型甚至花纹都和自己的拖鞋如出一辙的崭新的拖鞋和一枚2626号目前的住所的备用钥匙。

“总而言之,2048号仿佛一下子抛掉了什么沉重的负担,整个细胞奇迹一般地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无忧无虑的状态,虽然一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不过,只要2048号高兴,其他的都无所谓。”
“果然,我判断得没有错,1146号先生和2048号先生都很擅长调整自己的情绪,是超级可靠的细胞!”
“又被说中了,哈哈,谢谢,我的担心是有一些多余。说起来,尽管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听到你能够这么评价我们白血球,我还是一样的感动。”
2048号?
卧在一根粗大的通风管道上迷迷糊糊地即将进入梦乡的时候,2626号的耳朵偶然捕捉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编号,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睛一看,两个细胞正站在自己的下方靠前面一点的位置,一边交谈,一边分享着一袋白色的金平糖,对自己的存在浑然不觉。
4989号白血球。
3803号红血球。
虽然看到的是背影,2626号还是很快认出了他们。
把最后的一粒金平糖递给3803号,4989号仔仔细细地叠好透明的包装袋,放进上衣的口袋。
“留着这个有什么用处吗?”
“不,跟我无关,是2048号特地叮嘱我的,吃完糖,一定要将袋子完完整整地还回去,鬼才知道2048号有什么用处。”
面对一脸好奇的3803号,4989号无辜地一摊手,撅了撅嘴。

“你真的觉得,我知道?”
1146号端过来两杯热气腾腾的麦茶,将其中一杯递给坐在沙发上的2626号,问道。
接过杯子,2626号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觉得。”
1146号苦笑。
“2048号不会希望我告诉你的,甚至都不希望我知道。”
2626号饮下一口麦茶。
“所以我来找你,而不是直接去问2048号。”
“或许这个答案对你根本不重要,你并不需要知道。”
“这个答案对2048号和我乃至我们之间的关系都极为重要。”2626号据理力争,“从髓细胞的时期到2048号的事情发生为止,我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甚至一次也没有听说过,哪一个细菌、病毒或者别的什么敌人这样……这样待一个白血球,一个嗜中性粒细胞,一个免疫细胞,他们通常都会直接杀死我们,如果办得到,最多不过是将我们的残骸收集起来作为战利品,而不是如此大费周章地……令人眼花缭乱的工具、琳琅满目的药品,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准备妥当的。你不说,我当然也可以通过自己的角度展开一系列的推测,甚至尝试其他的渠道,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那么做,我不想破坏我们之间从小建立起来的、宝贵的信任,1146号,我希望你也和我抱有一致的观点,况且……我已经伤害过2048号两次,尽管不是故意的,我不想再有第三次,问题在于,如果我一直对真相一无所知,又怎么能够懂得如何才能够不伤害2048号?”
冷场了。
良久,1146号始终没有开口。
2626号也不再说话,一边不慌不忙地喝着麦茶,一边安安静静地等待。
四、五分钟之后。
“不要让第三个细胞知道我接下来告诉你的内容,包括2048号,即使2048号主动跟你提起,不然,2048号有很大的可能性会因为感到无法自处而申请调离我们的小组,到了那个时候,你、我、4989号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2048号。”
什么?
“好的。”
虽然不明就里,2626号还是同意了。
“整件事情的起因,是我。”
咦?
癌细胞对于1146号偏执而狂热的感情,2626号多多少少地也有所耳闻,不过,那一切又和2048号有什么关系?
2626号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
“如果癌细胞声称2048号在自己的手里,要求你作为人质去交换2048号,并且不允许通知其他的细胞,否则,就要取2048号的性命,你会答应吗?”
“会!”
“我也一样。”
2626号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可是,等一等,这样的话,我们早就应该知道2048号的下落了!”
1146号握住杯子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一些。
“2048号曾经告诉我,那一天,2048号遭遇了一群杂菌,消灭其中的一部分之后,发现幸存的杂菌们井然有序地朝着同一个方向溃败,没有像寻常一样慌不择路地四散奔逃,觉得十分蹊跷,试图跟踪过去,一探究竟,却误打误撞地闯进了癌细胞的秘密大本营,落到了癌细胞的手里。后面的事情,2048号没有说,不过,我大致也猜得出来,癌细胞应该知道2048号和我是同一个小组的,所以没有直接杀死2048号,而是把2048号关了起来,幻想着能够利用这一点,引诱我落入自己精心准备的圈套,问题在于,2048号拒绝配合,即使严刑拷打也无济于事。”
皮鞭。
棍棒。
木板。
锯条。
没有食物。
没有水。
不止一处不断地流着血的伤口始终得不到任何有效的处理。
长时间的悬吊。
连睡眠的权利都被剥夺,只要稍微地闭一会儿眼睛,就会被泼上一桶又一桶的冷水。
肿胀。
皮下出血。
挫伤。
切伤。
刺伤。
撕裂伤。
消化道应激性溃疡。
上消化道出血。
2626号感到呼吸困难,胸口憋闷,视野之内一阵一阵地发黑,几乎没有勇气继续听下去,却又明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打断1146号的叙述,不得不竭尽所能地忍耐着。
混蛋。
“我送2048号去治疗室的时候,你和4989号应该也都亲眼目睹了,2048号的皮肤几乎没有一块是完好无损的。然而,我太天真了,居然以为只是这一部分的问题,后来才得知,2048号的那些部位……伤势同样异常严重,不容乐观。大概,癌细胞发现一系列常规性的手段都失效了,决定另辟蹊径,反正,那一大堆之前不辞辛劳地专门为我预备的、林林总总的道具和药品不用白不用。不过,难能可贵的是,即使在那样艰难的处境之下,2048号竟然……竟然还有精力别出心裁地在癌细胞的面前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声称和我的关系其实非常糟糕,表面上惺惺作态,一团和气,私下里却勾心斗角,水火不容,而2048号之所以不配合癌细胞的计划,并不是出于对我的保护,而是出于对我的嫌弃,宁死也不愿意和我这种比一堆死苍蝇加在一块还要恶心一万倍的细胞扯上一丝一毫的瓜葛。我没有办法知道2048号具体是如何表演的,癌细胞又是怎么看待的,总而言之,根据后来发生的情况,我推测,我认为,2048号的计划应该是成功了,毕竟,没有一个细胞因为2048号的事情受到波及,无论是我,还是你们,包括整个嗜中性粒细胞课,我们甚至完完全全地对2048号的事情一无所知,直到2048号凭借着自己的力量逃出癌细胞的秘密大本营。”
1146号将一口都没有碰过的麦茶往桌子上一放,改为紧紧地握住沙发的扶手。
“所以,你撒谎了。”
2626号霎时间变得非同一般锐利的目光穿过厚厚的刘海,死死地盯着1146号露出来的左眼。
1146号自知理亏地低下头。
“对,2048号的伤当然不是在协助T细胞、NK细胞以及其他的免疫细胞们进攻癌细胞的秘密大本营的时候造成的。”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让已经伤得这么严重的2048号参加那场战役?”
“是2048号自己提出的要求。虽然2048号努力地掩饰,我还是一眼就看出了2048号的状态非常糟糕,仅仅靠着最后的一口气在勉勉强强地支撑,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如果2048号熬不过那一天,我怎么能够残忍地任由2048号带着一辈子的遗憾离开这个世界?”
2626号无言以对。
“抱歉。”
2626号移开自己的视线,摇了摇头。
“1146号,不用道歉,也别责怪自己,不是你的错,恰恰相反,如果不是由于你的缘故,2048号恐怕已经……真正需要为此负责的是癌细胞,我很高兴那个死不足惜的突变垃圾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杀死癌细胞的正是2048号。”
重新端起杯子,1146号抿了一小口麦茶,补充道,眉宇之间浮现出一缕欣慰的神情。
原来如此。
2626号忍不住想笑。
果然。
不愧是2048号的风格,那个素来任性、高傲又嚣张惯了的白血球确确实实就是这样的细胞,就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意料之中的结局,一点都称不上奇怪。
“你刚刚透露的这些事情,除了你和2048号,还有别的细胞知道吗?”
1146号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有,否则,仅凭猜测,我不可能了解得如此详尽。不提治疗室的那些造血干细胞,实际上,2048号没有出治疗室的时候,这件事情就在嗜中性粒细胞课传播过一阵,幸亏范围不大,而且很快被制止了,包括你和4989号,大多数的白血球都毫不知情。”
太好了,至少,4989号不知道,以后也不可能知道。
谢天谢地。
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抽抽噎噎地哭得极其伤心的4989号、仿佛幼小的髓系祖细胞一般嚎啕大哭的4989号、横眉怒目地呛白2001号的4989号、愁眉苦脸地撕着一朵蒲公英的4989号、整个细胞颤抖得如同风雨飘摇下的一片杨树叶的4989号、泫然欲泣的4989号、活脱脱一只被谁一不留神踩了一脚的幼兔一样尖声尖气地呜咽着的4989号、上气不接下气一筹莫展的4989号,等等,一幕一幕令人印象深刻而又心惊肉跳的场景幻灯片一样地逐一闪过2626号的脑海,一阵后怕的同时,2626号感到无比的庆幸,并且,2626号有充足的理由相信,2048号一定也如此认为。

麻绳。
胶布。
眼罩。
锁。
环。
棒子。
夹子。
塞子。
扩张器。
灌洗器。
束缚带。
固定四肢的钢管。
以及一些2001号知道却叫不上名字的道具,或者一些从来没有见过的道具,一部分散扔在几乎被鲜血浸透的地面,一部分挂在血迹斑斑的墙壁上,每一件都沾满了暗红色的血液。
空空如也的牢房内外血流成河,甚至天花板也不能够幸免,好在绝大部分的鲜血已经凝固了,否则,2001号说不定会把前一天吃下的细菌都吐出来。
炭火盆。
烙铁。
铁链。
“你说的那个白血球在哪里?”2001号朝着一只细细长长如同竹竿的、被五花大绑的核梭杆菌一脚踹过去。
一旁的一个白血球紧随其后地添了一脚:“老老实实地交代,你刚才一路上津津乐道的所谓的那些亲眼目睹的惊世骇俗的场面,该不会其实是剽窃自某本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手抄本吧?”
“什么机密的情报,什么将功折罪,都是骗人的!”另一个白血球补上第三脚,“敢欺骗我们,好大的胆子,还指望我们饶你一命,做梦!”
“杂菌去死!”
又有一个白血球不甘心地追加了两脚。
核梭杆菌委屈地呜咽一声。
“冤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白血球不见了,我告诉你们的……句句属实,我和亲戚的弟弟隔三差五地都会背着癌细胞先生一起躲在暗处偷偷摸摸地观摩,太刺激了,简直令人兴奋……不是,气愤不已!别杀我,求求你们!”
“编号呢?”
“实在记不得了,只记得是……中分的刘海,长得……姑娘似的。”
哦?
按照眼前的细菌提供的线索推测,会被癌细胞留下来企图作为人质引诱1146号自投罗网的,必然应该是跟1146号特别亲近的白血球,也就是说,是和1146号同一个小组的成员。
中分的刘海?
姑娘?
2001号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4989号肉乎乎的、稚嫩的、圆圆的脸蛋。
“会是4989号吗?”
三个白血球的其中一个先一步提出与2001号一模一样的猜想。
“真的?”
“冷静一点,我昨天见过4989号了。”
“莫非已经逃出去了?”
“啊?”
“这个地方的血迹没有彻彻底底地凝固,应该是今天的。”
“这么说,两天之前,我也曾经遇到4989号,当时,4989号饿狼扑食一般地冲过来,哭着问我有没有见过……见过……呃!”
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戛然而止。
紧接着,2001号上前一步,手起刀落,来不及也根本没有能力躲闪的核梭杆菌顷刻之间身首异处,鲜血四溅,死不瞑目地睁着那一只大得不正常的独眼。

2001号甩了甩脑袋,摈弃了这一幅画面,假的,这一段回忆是不存在的,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产生这种虚幻的记忆,不过,2001号安慰自己,只要自己明白那样的记忆是假的,就没有任何的关系,有一些事情确实发生过,有一些则没有。
雪茄。
木制火柴。
在火焰的上方,伴随着缓慢而富有规律的转动,烟叶从边缘到中央被均匀地点燃,香气四溢。
“划、划,划着你的船,轻轻地顺流而下,多么愉悦,多么愉悦,多么愉悦,多么愉悦,生活只是一个美梦……”
吸进一小口,慢慢地吐出,2001号哼着欢快的曲调,闭上双目。
活该。
报应。
典型的自作自受。
4989号无疑是正确的,自己却大错特错。
自认为也有过失去同伴的经历,而且不止一次,2001号一直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精神已经强悍到足以冷静而客观地看待许许多多4989号那样初出茅庐的后辈承受不了的场面,然而,2001号忘了,在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比疼痛更没有办法承受、比死亡更恐怖的事情。

一屋子的鲜花,芬芳馥郁、姹紫嫣红,2626号的两颗眼珠都要看不过来了。
玫瑰。
百合。
鸢尾。
扶郎。
风信子。
康乃馨。
向日葵。
2626号的目光如同一对采集花蜜的蜜蜂,在花与花来来回回地穿梭,举棋不定。
买哪一种?
“先生,需要帮助吗?”
花店的一个店员走了过来。
“我想买一束花,越大越好,给我的……给我的英雄,我最崇拜的细胞,也是我……最爱的细胞,不知道应该……应该如何挑选。”
一抹薄薄的胭脂色悄无声息地爬上2626号的面颊。
店员略一思索,随即展现出了然于心的笑容。
“我明白了,那么,我建议用白玫瑰花和狐尾百合花,再以满天星作为点缀,白玫瑰花的花语是高贵、纯洁、尊敬和敬佩,而狐尾百合花的花语是尊贵和杰出,满天星的花语则是真心实意的喜欢,相信对方一定能通过这束花深切地感受到先生真挚的心意。可以吗?”
听不太懂,不过,感觉好像挺合适的。
“可以,下一个休息日……啊,七天之后,我自己过来取。”

2626号犹犹豫豫地在一家书店的旁边站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决定硬着头皮走进去。
出来的时候,2626号的手里多了一大沓书,最上面的两本分别是《完美牛肉》和《完美牛排烹饪大全》。

(待续)

提示:感觉我不仅还在虐2626,而且连1146和2001都一起虐了,罪孽深重。(喂!)
以及,继续欢迎小伙伴们和我讨论剧情,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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