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章(工作细胞同人,2626X2048)(七)

白血球2626X白血球2048,会开车,双向暗恋,有捏造的幼训染情节。
归来》的续篇。
不排除OOC的可能性,开头可能会甜一阵,之后就要压抑了,算是掺着玻璃渣的糖,不过结尾一定会HE,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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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喜欢我?”
正在拧湿毛巾的4989号动作一滞。
“我喜欢你。”
呃?
4989号稚气未脱的面孔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不知所措地盯着疑似神志不清的2626号迟疑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继续既定的动作,用浸透热水的毛巾擦拭着2626号的下巴。
“你喝多了,不要胡说八道。”
受不了。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2626号这副瘫软如泥、满身酒气的尊容,4989号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和自己同一小组的2626号会一个细胞跑去喝闷酒,即使是1149号告诉自己的。
那个家伙遇到什么不开心的问题了?
究竟喝了多少?
虽然今天是小组的休息日,放纵一下未尝不可,但是,醉成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为什么不……不是我……那样的事情……没有发生……在我的身上,为什么……我喜欢……不喜欢我?”
情真意切的话语。
泪痕。
颤抖的声音。
4989号不由地心惊肉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但愿2626号只是醉了,而不是酒后吐真言,否则,今后自己一定生不如死,不仅没有勇气面对2626号和2048号,在1149号的面前恐怕也抬不起头来。
“我真的……真的喜欢你,2048号。”
绷得紧紧的神经顿时放松下来,4989号心有余悸地吐出一口气,还好,不过是一场虚惊。
“2626号,我觉得……”
然而,4989号刚开头,没有任何的预兆,2626号一皱眉,一张嘴,气势磅礴地吐得满床都是,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溅了4989号一身。
4989号浑身一僵。
“大概……我……确确实实……需要……尽快……换一种……新的发型。”
差不多一分钟的沉寂之后,4989号终于一点一点地恢复过来,如同一只才从冬眠之中苏醒的松鼠,懵懵懂懂地看了看床单,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似乎已经进入梦乡的2626号,两片哆哆嗦嗦的嘴唇梦呓一般地翕动起来。

一根粗而长的留置针被缓缓刺入静脉的同时,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的2048号眉头一皱,仿佛一台被摁下启动按钮的机器,条件反射地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
紧接着,一串依稀可辨的音节传进1146号的耳朵。
“我……我……最讨厌……1146号,呵,才不要……不要联系1146号。”
什么?
正引导1146号走进治疗室的造血干细胞不免有几分尴尬,似乎觉得有必要向1146号解释,又不知道要如何组织语言。
1146号竖起食指,贴在嘴唇上,朝造血干细胞轻轻地摇了摇头。

打开饭盒,1146号小心翼翼地拎起一枚新鲜的、水灵灵的、葡萄那么大的眼珠,送到2048号的嘴边。
“2048号?”
2048号吸了吸鼻子,一双狭长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睁开两条狭窄的缝,一对深蓝灰色的眼珠一转,两道兴奋的目光穿过两排长而浓密的睫毛放射出来。
“别把我的手指也咬下来,注意一点,会影响口感。”
“还……还有吗?”
“当然。”1146号拿起饭盒给2048号看,里面有超过二十枚眼球,大的恰似一颗乒乓球,小的好像一粒花生,每一枚都饱满、光滑,沾着少许樱桃果酱一般的血迹,“我专门拜托几个认识的嗜中性粒细胞和巨噬细胞留给我的。”
2048号意犹未尽地舔着嘴唇,努力地将眼睛睁大了一些。
“又给大家……添了……这么多的麻烦,实在对不起,非常……感谢你们。”
“不过是眼球,又不是尾巴、触须、脚爪之类的,任何的杂菌都长得有,区别只是数量的多寡,并不麻烦。”
第二枚。
第三枚。
第四枚。
第五枚。
大概由于差不多三、四次咀嚼之后总是不得不暂停喘一会儿气的缘故,2048号进食的速度慢下来了,即使如此,饭盒之中的眼球仍然在一枚一枚不可避免地减少。
第六枚。
“我听说,试图来探视你的2626号和4989号又被接待处的造血干细胞挡住了?”
“嗯。”
“还是不愿意见他们?”
“不想……别的细胞看见我……现在的模样,至少等到我的胳膊……可以活动,这样一直……五花大绑,感觉……太难受了。”
1146号掏出纸巾,替2048号擦了擦唇角的血迹。
“肩关节脱位必须用绷带固定,别任性,如果恢复得不好,以后会转化成习惯性脱位,对身体的影响相当大,万一导致战斗力评估的测试通不过,你就不能够回到嗜中性粒细胞课继续工作了。”
2048号叹了一口气。
“日复一日地……躺着,我……简直和死亡的……细胞……没有区别。”
是吗?
将饭盒内剩下的最后一枚眼球喂给2048号,斟酌了一番,1146号试着把话题转向另外的方面:“这么着急,莫非2048号有什么出去之后特别想做的事情?”
“我……其实有喜欢……喜欢的细胞。”说话之间,2048号苍白得不太正常的面颊缓缓地泛起两团浅浅的玫瑰色。
哎?
完完全全地出乎意料的答案令1146号有一些意外,也有一些欣慰。
“谁?”
“不告诉你。”
“我是不是认识那个细胞?”
“是的。”
1146号感觉自己多半应该猜到了,然而并没有点破。
“对方知道你的心意吗?”
2048号迫不及待地咽下嘴里的眼珠,气喘吁吁地笑了起来,悦耳的笑声仿佛一串白色的铃铛在摇曳。
“我告诉那个……那个细胞……的时候,他……他就会知道。”
原来如此。
如同一个即将得到期盼多年的礼物的小孩子,2048号原本黯淡的、无精打采的眼神顷刻之间变得明亮而炽热,仿佛两团小小的烛火被点亮,1146号也不禁动容,觉得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见到2048号真正的、没有伪装的、不掺杂一星半点的虚假的、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叮咚!
受体清脆的鸣叫和红血球们尖利的叫喊破坏了周围原本一片祥和的氛围,迅速地将思维从回忆中抽离,1146号放下才喝了几口的麦茶,拔出匕首。
“去死吧,杂菌!”

刺骨的寒意裹挟着潮湿的气息猝不及防地自头顶降临,2048号咳嗽了几声,冰凉的水混合着尚未干涸的鲜血,顺着黏附在耳旁的发丝一小股一小股断断续续地往下滴落。
两只空空如也的水桶。
一面镜子。
白色的皮肤上,焦黑色的烙印显得格外怵目惊心,蚯蚓一般歪七扭八的文字,一笔一划却异常清晰,尤其“癌细胞”一词,大概是被反反复复地描绘过的缘故,比其余的文字至少粗了一圈,怪异、狰狞。
“从我开始写第一笔到现在,你数过没有,你一共昏厥过去多少次?”
安静。
“就是烫一下而已,你都受不了,简直给你们免疫细胞丢尽了脸,和你这样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废物一起共事是1146号先生一辈子的耻辱,你有什么资格呆在嗜中性粒细胞课滥竽充数?”
没有反应。
一记响亮的皮鞭。
“老老实实地给我念一遍!”
每一根汗毛、每一寸皮肤、每一条血管、每一根神经、每一块骨骼,都正在逐一被一阵赛过一阵的寒意所侵袭,没有办法抵抗。
“没……没有见识的突变垃圾,我不过是……休息。你……这样……注定被消灭的……渣滓,本来……不值得我浪费……咳、咳……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但是我……忍无可忍,毕竟,我……从来没有见过……呼……哈哈……如此奇丑无比的……笔迹,一点也……辨认不出……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容,实在令我……大开眼界,难以……想像,字……写成这样的细胞,怎么……有何颜面活在……咳,这个世界上。癌细胞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不是……还准备继续,总而言之,我真诚地建议……希望……恳求你在完成你的……杰作之后,一定……留下你的落款,免得……免得其他的细胞以为……咳、咳,那些丑陋的文字是……是我的手笔。否则,我……我……真的……哈哈哈哈……与其……任由自己的书法水平被……质疑、诋毁、奚落、耻笑,不如一刀割断……自己的脖子……来得……痛快一些,哈哈哈……咳……咳……”
那么冷。
肺叶之中的空气已经入不敷出,每一个音节都必须拼尽全力才能够勉勉强强地从喉咙的深处挤出,尽管努力地制止着字里行间痉挛似的颤抖,并且试图在每一段语句当中加入更多的、更具有震撼力的笑声,可惜,至少在2048号本细胞看来,算不上成功。
一个激灵,一阵瑟缩,2048号下意识地睁开双眼。
窗帘。
一盆摆放在卧室里的白鹤芋。
双人床。
2048号平躺在被自己的汗水浸透的枕巾和床单的上面,以红外线成像仪一般严格的视角一个不落地扫过卧室的每一处。
又是同样的经历,同样的噩梦,只不过,不是同一个阶段。
抱住一旁的那只造型与2626号特别相似的、差不多有三分之一个成年细胞那么高仿真毛绒玩具犬,2048号将脸深深地埋进浓密而丰厚的长毛之间,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热乎乎的,软软的。
大概五、六分钟之后,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2048号摸了摸自己的下腹部,两颗深不见底的瞳孔瞬间放射出阴森森的、锋利的、令人胆寒的光芒,散发着无机质特有的冰冷,觉察不到一丝一毫的温度。
雪茄。
绷带。
匕首。
打火机。
上扬的唇角浮现出一缕轻蔑的笑意,2048号跳下床,准备好这些物品,走进卫生间。

(待续)

提示:“我会想终于一天可担起某某,任对方躺于左肩一起数星宿,同行互勉,好比挚友,沿路踏遍,彼此紧扣;我最想终于一天可担起某某,下半生躺于家中一起数星宿,同谐共老,得天庇佑,沿路踏遍,花开花朽。”
无意之中看到上面的歌词,觉得还挺适合2648的,于是记了下来,送给2626共勉之。(喂!)
以及,小伙伴们快来和我讨论剧情啊,我一个人码字超寂寞的,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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